十年前自作《学书感言》所说:“书之于我,至爱至亲,四十几载,不弃不离。公务之闲,犁种之余,如我旧故,常随案边。我之书艺,年有所长,师法秦汉,披览明清。我谓练字,犹如练武,屏息斂声,气沉丹田,修身养性,力戒虚浮。线条有限,蕴含无穷,平奇曲直,浓淡枯润,轻重长短,隐显刚柔,方圆黑白,避让动静,张合疏密,雅俗夷险,徐疾提按,阴阳虚实,奥妙玄机,感慨良多。既享寂寞,更耐贫寒,不慕虚名,不图利禄,食能甘味,宿可安寝,如此而已,唯我所求。”
正是因为自幼的勤于习字,之后便有了更多的机会使我与书法结缘。在高中念书我经常用毛笔蘸石灰水用柳体楷书为学校写黑板报引来一片赞誉;回乡务农,每到年关我的隶书对联总会贴遍家乡的大街小巷;后来在中等师范教书法课,因教学所需,“顔柳欧赵”便成了我的所教也成了我的日课。通览我的书法,以隶为根,篆书,楷书、行书、章草亦多有用功。
有意识的书法创作始于八十年代后期,因为我的书法创作常常局限于汉代的隶书和章草,可谓居于书法历史之一隅,加之我的寓所在县城一隅,故自号曰“一隅轩主人”。
创作中表达不激不厉,平正沉着、娴静恬适的生活态度。书风追求凝厚稳健而又俊逸潇洒。我的隶书崇尚汉隶张迁碑字体风格的拙朴、高古,力求雅练;与当今一些跟风者理解不同。张迁碑运笔虽然多采“方笔”,用笔有棱角分明的特点,书体或纵肆或灵动或稚拙,但绝不可把隶书写得或是直挺挺的枯燥乏味,或歪歪斜斜缺少正气,或瘦骨嶙峋毫无雅韵,因为它本来是于方直中寓圆巧,在方整中寓变化,于朴厚中见媚劲的。总之写张迁碑应该追求大雅之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