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描书法名家张维教授

镇原王寨人 07/25 15:45

  我不知该从何处下笔给作为书法家的张维先生写幅素描。他是在“宣泄精神,宣泄文化,寻找自我”的时候,“因为为群众服务”、“为传承文化”写起书法来的,于是,他的书法充满了激情和文化的内涵。

    三年不见。张维依然精神抖擞,反应敏锐,说话不紧不慢,幽默风趣,大度翩翩。有些书法家笔下风云雷电,讲话却是木讷寡言。张维完全不同。他不但用笔十分讲究,而且口才也极为出色,兴之所至,天南海北,滔滔不绝,在书法家中几乎不作第二人想。如果是上台作报告,更是亦庄亦谐,妙语连珠,不是逗得听众哄堂大笑,就是引来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在书画笔会的晚餐时,我正好与张维同桌且毗邻,说些什么呢?谈文学,谈教育,谈两岸三地,似乎都太严肃,应该说些轻松的,权当开胃酒,想到张维与我同属爱好书画之人,何不与他谈谈书画之癖。
   张维爱书法,他与书法的因缘可以追溯到他的少年时期。当时他还在甘肃镇原县太平镇是叫人看不起的小学生,1985年考到石油学校上学时,执笔为书为文,以后的三十年中,张维仍然这样。   
    

    张维是我在西安石油大学学习时的校友。那所学院位于西安的南郊,只是一座有50多年的学校。校园只有几棵孱弱的杨树和一片还算茂盛的藤萝架,常见一些老师和太太抱着美丽的女儿妞子在这简朴的校园徘徊。张维家所住的油田大院在西安的北郊。

  张维喜欢开玩笑。他开起玩笑来不动声色,同学们对他的评价是:张维的话永远让人辨不清真假。所以即使他说真话的时候也没人把它当真。他的性情沾染了一些云气的氤氲与逍遥,当你认为看清他时,其实他还十分遥远。

 

  张维走路有些沟腰的身子,看上去就像个农民劳作了一天从田里归来。他的一口纯正的陇东镇原腔还带着那块土地的麦场被夕阳灼过的气息。常听他谈起父亲,他对父亲非常敬佩和热爱。记得有一年春季他父亲去世,他从回到镇原奔丧回来,在电话中很伤感地说了一句:“我有大不幸了,我父亲去世了。”那一瞬间他委屈得像个孩子,好像他父亲领着他出去转悠,不负责任地把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给抛到野地上了。

  毕业之后见张维的机会便少了。倒是常在书法上电视上看到他写的好多书法作品,张维是个看上去很舒服的人,极易接触,所以他人缘不错。他的身上既有农民式的纯朴,又有农民式的狡猾,而这也仅仅是一种直觉。但愿张维能够做一个有深度的文化人,他有时像高尔基笔下的海燕,当闪电击穿它时,会有倾盆大雨。没有雨意的云彩只是晴朗的一种点缀,而乌云却能在天地间制造一种独有的气势和声音。

  张维曾在克拉玛依书画展时做过评委,指点过我的一副书法作品,所以我该称他为“老师”的。他那时精力充沛,不但写出了一大批令他大红大紫的书法作品,而且在工作上也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这大约也可以看出张维为人为文为书的诚恳。最早见他是哪一年我已经记不得了,张维看上去有点“腼腆”,在公众场合的话语似乎也不多,他的形象可以用如今比较时髦的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酷”。他的“腼腆”,使他相貌上的“酷”得到了最好的收敛,所以张维才成为“书生”,而不是社交人物。

  我与张维同时参加过过几次书画笔会,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贪吃”,我与他一样有“贪吃”的同好,所以我非常不喜欢和他邻座,两个饕餮之徒都虎视眈眈地盯着美味佳肴,它被消灭的速度可想而知了。

  笔会上的张维非常喜欢打牌,会打得昏天黑地的,全不把优美的风景放在眼里,也不想着该出去享受一下大自然的雨露阳光。所以我曾戏谑他们要在青山绿水间把自己给打傻了。张维还特别的懒惰,那一年我们去黄山参加书画交流,我们早已经到顶峰,两小时后,张维才姗姗登临,一脸的痛苦状,抱怨这山太高。我说他这做派很像一个地主,大约要有几个长工抬着滑竿,再有几个丫鬟拿着摇扇为其驱热,他才来得惬意。当然,这些都是玩笑话了。

   但他越来越强调,书法家是一个在长期磨砺中成长的,要在不断否定自我中抒写感情。但同时也是一个政治家。他有高度的政治热情,把政治溶入他的书写感情中,使读者觉得这只是书法,但这些吸引人的优美的书法作品中作用。张维认为几乎完全丧失了艺术的书法艺术石最高境界,甚至包括他作为一个书法家的独特禀赋。

      张维还主张书法家要经常勉励自己去掉私字。不为名,不为利,不为地位,不为权势,没有成见,没有派性,为人正派,不为个人感情所左右,有宽广的胸怀。要无愧于社会。换言之,书法家在是一个时代书法家的同时,还应该是社会人。

  也许是同龄人的缘故,我很关注张维的书法,他的书法作品既是功夫字,又是浪漫的。他的书法新作,我只要能见得到,一定要读。这些功夫字的书法作品都是张维的近作,我觉得他的书法作品非常扎实,洋溢着浓浓的古典文化气息,可感可触。所以,在报纸上看到有关对张维书法作品的评论,说他的近作不如从前,我觉得是不客观的。要知道,张维走红的那些年,很多人也未必认真读了他的书法作品,而是跟着媒体人云亦云。而现在认真读一个书法家的作品才敢来“发言”的批评家也越来越少了。书坛已经相当浮躁了。当然,一个书法家一直保持着创作上旺盛的激情是要有扎实的文化功底,谁都有创作的高潮和低谷。我们用不着怀疑一个优秀的书法家,用不着为着一个书法家极个别作品的“平淡”而大惊小怪。

  常是蓝色西服一身,善意的双眸,黑纹棉布夹克,这就是张维长期留给我的印象。他在装束上那么普通,走在大街上,你确实很难想象他就是享誉全国的书法家张维。他上街钻菜摊,站在公共汽车站牌下,跻身于商场等等,确实与别的普通人相差无二。这也就是张维的平常,同时也是不平常之处。我觉得,那些装束上有文化,言谈举止其骨子往往却是计较、琐碎、世俗的。而装束庄重、言语谦和的文化人的形象,其灵魂深处才真正拥有对世俗生活的批判力量,对艺术探索的执著和标新立异。

  谦和的张维是一个热心肠的人。身为书法家的他,对待每个人总是显得那么有耐心,他总是笑微微的,雍容大度,从未听说他与谁隔阂或者给谁难堪过,可以想见他良好的修养。算起来,与张维三年同窗的交往是极为有限的。真正交往却是在毕业之后。虽然这时也较少见面,但电话却成了联络情感、交换创作想法的好方式。我只要去西安,总要和她联系一下,彼此聊天,谈身体,谈现状,谈未来,谈创作,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成绩的背后必然是付出。的确,忙碌让他难以顾家,疏远了亲情。年事已高的母亲住在甘肃镇原县的太平镇,他看望老人的次数少了,电话问候少了。有时母亲忍不住打电话来,她正忙着:“等会儿,给您打回去。”可母亲一等就是一天、两天,甚至没了回音。没别的原因,他真的是忙忘了!工作中,他是一位风风火火充满热情的人。

      张维为人真诚,社会责任感强烈。汶川地震后,立即为汶川捐献书法作品,南方雪灾、台湾地震,都有他参加公益事业的身影。他还热心资助山区贫困小学生上学,节假日带孩子们把玩具、食品送到儿童福利院……

  张维的生活经历我想很多热爱他的书画爱好者比我还要熟悉。他出身于镇原一个知识分子家庭,青年时代到了克拉玛依油田工作。苦难之于人会产生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一种是对生活永久的怨艾和变本加厉的报复,一种则是对生活的珍惜和积极的不遗余力的创造。张维是属于后一种,他用自己的大毛笔,使人间感受到文化人爱好中华文化成为我们心中永远的梦想和圣地。

   张维,一生活在现代,有文化思想的书法家,他应当是我们这个民族和当代人文文化缺失的年代应当扬起的典

鲁ICP备16014325号-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