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田翰墨堪称宝 书法恢弘流百世

     大概是二十年前吧,大约是那一年夏天我从新疆乌鲁木齐回到甘肃最为偏僻的陇东庆阳县西峰镇,同时和我一块到西峰的有另外两个同学,他们是到庆阳地区的庆阳师专中文系进修中文课程。那时我在乌鲁木齐的新疆大学初任教师,教书起劲,对学生热心,尤其发现一二个有潜力的好学生,就恨不得一把将他拉拔起来。我对中国语文、书画艺术特别敏感,那年暑假我在乌鲁木齐见到了在新疆大学每天来听课的张维,当时,张维从克拉玛依石油城刚到吐鲁番市的善善县火车站镇的吐哈油田会战指挥部,张维在吐哈油田举办了个人书法作品展,展览办的很成功,很多社会贤达和书画家、教授大为激赏,我颇感意外,张维的书法的特点在于绵里藏针隐而不露,字里行间处处透露出张维先生对书法、对人性、人情敏锐的观察,他这种平淡的书风,含蓄的内容,不容易讨好一般读者,看张维的书法须得耐住性子,细细地读,慢慢地看,才体会得出其中的妙处。我那时学习书法才两年,居然看懂了张维书法中的玄机,也算独具慧眼,成为张维一位年轻的知音。后来张维几十年果然学有所成,在书法上享誉颇高。
    我到甘肃的西峰的时候,希望能见到他仰慕的书法家张维,张维的家乡在距西峰20公里的镇原县太平镇,我朋友把张维约了过来,那时镇原县的太平镇到西峰的公路还是土石路面,中间还有一条黑河,巴家嘴的路十分难走,尘土飞扬,路边的树和乔冠木都被尘土染成了土树,一片灰朦朦的,只有远处的巴家嘴水库幽蓝的水面使人感到这个世界的美好。张维在香港中华国际出版社出版了他第一本书法集《张维书法作品选集》,我记得好像是灰色的封面,大十六开本的书法丛书,迄今仍有可读性。我见到我心仪的书法家当然异常兴奋,张维那天也是高兴的,他给我的印象是一个极敦厚的人,他是甘肃人,不知是否因此天生就有一份西北人的厚实。后来他在北京文联出版公司又出了他第二本书法集《张维书法作品选集》。
    张维的书法流传的不多,可是副副扎实,淡而有味。他写来写去不过是行草书,就是篆隶,并无当时一些书法家的虚幻和无聊,如今看来,却实实在在记录下他的书法创作。张维是依靠父母长大的,一生与父母相依为命。张维的文章中有多篇写到父亲和母亲,充满爱意,充满敬意。张家在甘肃镇原的日子过过好日子的。在张维眼中笔下,母亲美丽、父亲慈祥,有大家风范,为人处世对他有深刻的影响,父亲教他:你待我一尺,我待你一丈,你待我一丈,我待你天上。人长天也长,让他一步有何妨!
   张维的父母亲这些充满睿智的教诲,张维的母亲甚得人望,领袖邻里,的确有镇原人的广阔心胸。来到西安,处境当然一落千丈,从来没有下过厨房的张维,居然托人在机修厂用废弹壳打造了一只大铁砂锅,在煤球炉上熬稀饭飨宴乡亲,而且一边熬一边念念有词:想要稀饭熬得好,要搅三百六十搅。
    张维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对书法孜孜以求,而从不影响正业。每逢节假日,下班、夜晚时间他就躲进书房,陶醉在柳宗元、“二王”、米芾等书法家墨飞笔舞的美妙境界中,如饥似渴地从《兰亭序》、《张迁碑》、《石鼓文》、《圣教序》等书法名帖中汲取营养,又不拘泥而是大胆创新,形成了一种独特艺术风格。其楷书磅礴大气,端庄厚重,行书自然多变、粗犷奔放、颇有“大风起兮云飞扬”之感,隶书巧拙相生、韵味深远,篆书结构严谨,用笔枯涩且不失弹性。正因此,他的书法作品曾获“中华魂”全国书画艺术大展五百家优秀奖、“北海杯”全国书法大赛三等奖,第二、三届福建书画艺术节作品展等多种权威性展览和奖励。去年冬,他的作品在北京最高水平的当代书画家作品展,其作品还在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国外巡回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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