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歌渚上 拈来华章

独歌渚上   拈来华章
国画《路》创作手札

        有人传给我一条信息,说吴先生看了《路》之后,打饷了八个字:独歌渚上,拈来华章。
       作为书画界的泰斗,评论大家,对《路》有这样一个评价,着实让人受宠若惊。
       其实,画画,能够别有洞天,画出一种新的意境,新的美感,就足够了。陈芝麻烂谷子,人云亦云,一辈子也走不出山水画的框框,这种千人一面的画风,我是非常反感的。国画《路》就是我这种审美倾向的具体实践,若按现行理论之条条框框硬套,就有些牵强附会了。
       中国书法大家,讲的是随性而起,不落窠臼。我是习草书的,自然而然会把这种精神带到水墨丹青里,现在回过头来审视一下《路》的全貌,就非常贴切这一草书章法的表达。密处,就密不透风,疏,则可以跑马。一般按部就班的画,上有较为开阔的天空,下有汩汩清流,但《路》则不同,她上面仅有一角,如透气的天窗,让人感到高天的深远;整个画面上紧下松,形成一种“万山壅堵疑无路,豁然疏朗见江天"的磅礴气势。我喜欢这种构图,也沉醉于这种气势。《路》是我在这种"猎奇"的过程中的一个偶得。有一天,一个学生买来一袋素描纸,那袋子上印有一幅群体动物画,密密匝匝的,我午觉未醒,眯缝着双眼瞥了一下,以为是幅山水画,觉得怪美的,凑近瞧瞧,又有些失望。但很快,我脑子里就闪出广东韶关,广西桂林和贵州一带的山山水水。……列车在奔驰,这些山水渐入眼帘,又渐渐退去,在我脑海里就连接成了如《路》所展现的这一印象。创作的冲动抓住了我的心,尤如我坐在列车上旅行,一路欣赏风景。所以我在落笔时,就没有秉承"士代夫"的套路,虽然有水流,但不见水口;虽有崇山,但不见其峦。我只抓整体,按我的意志画画,并辅于少量工笔,以细衬犷,尽减腻负,使画面既率意大气又清丽如许,仿佛在草书的干涩枯荒中以湿笔穿插龙骨鼠尾,带出生机,相得益彰。
       较之于一般山水画,《路》的超出,源于个性追求,得于中国书法。所谓书画同源,就算作是个例证吧。
       再回过来看看吴先生的评价,虽身在千里,又尤如其境,似乎是凌渚一跃,瞥见一片新天,可谓中肯老道之极也。
                  聂武君
               2016年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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